一个不善交际的人,说服了位明星拍摄真正素颜照,还拍摄了所有中国历届奥运冠*、百多名京剧角色、全国的金话筒主持人……前前后后加起来,估计得有两千号名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年12月的南戴河,天地之间,惟有一渺小黑影立于其中。一个人,支着三脚架,在结冰的河面上站了一整个下午。
那是逄小威。他在等待一次冬天的涨潮。
从天色尚蓝的午后,等到天际线上泛出紫光红影,傍晚的潮水终于漫上冰面。一波波涌上来,水位渐次推高,几乎要不了多时,就已经淹过了逄小威的脚面。
现在,刺骨的河水有他脚踝高了。他站着不走,甚至还把三脚架往前挪了挪,按了好几下快门。潮水还在涨。
“不害怕吗?”后来,在一个名为“四个人的水世界”展览上,站在那几幅色彩变幻又柔丽的摄影作品前,他被这样问道。
他只轻描淡写地答:“当时没想那么多。后怕倒是有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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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遇见逄小威,是在一次典礼活动现场。会场不大,但称得上热闹,因互相熟识而喧闹的人群集中在靠近舞台的前半场,越是靠后,越是稀疏。逄小威独自一人,站在会场最靠后的地方。大概是同样落单的我表露出某种明显的局促气质,出于内向者的惺惺相惜,他踌躇良久,大概花了半分钟时间一步步挪近,终于开始了一次陌生人间的交谈。
与人社交是逄小威最为难的事情。奇怪的是,如今你若搜索他的名字,铺天盖地进入眼帘的一句话一定是“他说服了位明星拍摄真正素颜照”。他拍得最多的就是人:不仅有位对新中国电影做出贡献的人物,还有名所有中国历届奥运冠*,百多名京剧角色,全国的金话筒主持人……前前后后加起来,估计得有两千号名人。可他依然说:“我其实是个不善于交际的人,是这些项目逼迫我去跟他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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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组织来逼迫他,是他自己“逼迫”自己:
我以前当话剧演员时,看了很多电影,那个时候叫观摩,比如说赵丹、孙道临那老一代的电影。然后我就想,以后能不能给他们拍肖像?其实也就那么一想,那么大的艺术家,怎么可能给他们拍得到,你是谁呀,而且那时候相机也没有摸熟。
大概是年,我(作为摄影)跟着导演组在日本拍完《周渔的火车》回国,中国电影资料馆有个老师叫岳晓湄,她和一个朋友一起到我们家,说小威啊,年是中国电影诞辰周年。那个时候我才决定要拍电影演员和这些艺术家的肖像。
然后我就和我爱人说了,那个时候也没什么钱,反正就是边打工边拍摄这样子。从年开始,这4年我跑遍了中国的电影制片厂,包括像横店这样的影视基地,连续拍摄了0个电影人物,这里面有导演、演员、编剧、摄影、音乐、美术、服装的一些领导,甚至还有一些民企的老板,凡是对中国电影做出贡献的,我都要拍,就这样拍了0个人,等到年办了摄影展《面孔》。
当然,没有外在组织的“逼迫”,也就意味着没有机构的支持。难的并不是摄影本身,甚至也不是所谓“素颜”——仔细看那些照片,在黑白灰的光影间,或许你偶尔也能发现些许淡妆的痕迹——真正“素”的,是状态。美国杂志《名利场》摄影师ChuckClose也用巨型宝丽来拍过一组明星素颜照,照片里,时间在脸上刻下的纹痕历历在目,让人真切意识到真实与残酷相联,逼人直视、不由分说。
四个人的水世界展览照片之一主题水摄影逄小威
逄小威却不是。比起素颜,逄小威更白癜风医院呼和浩特哪家好北京白癜风医院那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