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跑大国肯尼亚的背面奖金兴奋剂禁赛和

在长跑之国肯尼亚,一个家庭会倾尽所有的财力,去供养一个长跑运动员。长跑运动员在走上赛场之前,每天只有跑步这一件事,他们是没有收入的人群。但这是肯尼亚家庭最“值得”的投资,一个世界冠*可以让一个家庭彻底摆脱贫穷。因此肯尼亚出现了很多享誉盛名的运动员,但长跑之国肯尼亚的背面却充满阴影:自肯尼亚在年伦敦奥运会赢得11枚奖牌至今,该国已有近百余名田径选手因为使用兴奋剂遭禁赛处罚。今天咚小姐,想跟大家分享一下肯尼亚的兴奋剂问题,以及试图探寻背后的故事。PART01肯尼亚与兴奋剂「长跑之国的背面」

今年初,基普桑就因为兴奋剂问题面临禁赛的危机。

基普桑可以说是足以载入史册的运动员。

他在年的柏林马拉松跑出了2:03:23的成绩,击败了基普乔格创造了当时的世界纪录,他还曾赢下过纽约马拉松、东京马拉松以及伦敦马拉松(2次)的冠*。他也是当世跑进次数最多的马拉松运动员(4次)。他个人PB成绩2:03:13可以排到历史第6名。

年11月初,肯尼亚马拉松长跑名将丽塔耶普图在例行兴奋剂检查中发现A瓶尿样含违禁药成分,迅速被国际田联临时停赛,此时距离她芝加哥马拉松夺冠只过去几天。

年芝加哥马拉松冲线瞬间

而在年《星期日泰晤士报》和德国ARD/WDR电视台爆出多名血检结果可疑的田径选手中肯尼亚运动员一共有77位。

在德国ARD/WDR电视台播出的爆料纪录片中,出现被隐藏摄像机偷拍到的肯尼亚选手注射兴奋剂的画面。

截止今年,共有55名肯尼亚运动员处于禁赛期。

兴奋剂风波的背后是无数个肯尼亚家庭惶惧不安的面孔:“这件事让每个人都担忧——不仅是运动员,连他们的家人也是如此。否则他们的收入会下降,而且没人会花钱赞助他们(选手)。”

显而易见,对于肯尼亚的跑者来说,胜利很重要——哪怕违禁使用兴奋剂。而兴奋剂风波带来的影响却代价巨大,禁赛者失去了收入来源一朝从高处重新跌回贫穷的谷底,而对于没有使用兴奋剂的肯尼亚运动员来说,他们也同样承受着来自外界的怀疑。

对于肯尼亚千千万万的长跑运动员来说他们就像是希腊神话的西西弗斯,那块马拉松成绩的巨石总是不断的因为兴奋剂问题而回到起点。

钱,是肯尼亚兴奋剂问题风暴眼中的核心。

PART02贫穷的肯尼亚与兴奋剂「长跑之国的背面」

尽管肯尼亚的经济水平在非洲大陆排名前十,是东非最为工业化的国家,但工业仍只占其GDP的14%,广大的农民生活在最原始的自耕自给的生死边缘。

肯尼亚老师为孩子们准备的午餐,只是一大锅红豆煮玉米

这还是条件很好教会学校,公立学校是不备午餐的

图:士俊Simon

▲肯尼亚母亲在为孩子洗澡,那破旧的,锈迹斑斑的铁皮桶,是他们的澡盆

图:士俊Simon

▲由于长年赤脚,一种在沙土和牛粪中生长的寄生虫“沙蚤”

透过人的指甲盖进入人体,在人体内寄生繁衍,最终布满脚,腿,甚至手臂。

图:士俊Simon

▲肯尼亚男孩眼神中流露出的是迷茫和看不到未来的绝望

而这种绝望,是不应该在少年人眼中的

图:士俊Simon

我们普通人跑步,可能是基于锻炼身体的目的,入门之后,能感受到跑步带来的愉悦感,专业运动员们则是为了成绩,为了荣誉带给他的愉悦感——都是因为乐趣。

而肯尼亚人不同,对于他们而言,跑步是生活,是人生的出路。在肯尼亚,跑者们都是不工作的,每天就是训练,睡觉,吃饭三点一线,他们的生活,全靠家人和亲戚补贴。

但他们的亲人们对此绝无怨言,因为他们明白这样的付出可以得到什么回报。在肯尼亚,跑步是脱离贫困的最主流方式,是足以改变人生的方式。

在肯尼亚埃尔多雷特的伊腾小镇海拔米,是肯尼亚乃至世界最著名的长跑“圣地”,这里也是长跑冠*的摇篮。

小镇人口大约4万人,其中职业赛跑运动员就有人左右,这里培养出了3位奥运冠*和20位世界冠*,这其中就包括马拉松世界纪录保持者埃鲁德·基普乔格。

在肯尼亚,大部分赛跑运动员生活条件都极其艰苦。当外国职业运动员住进高档酒店时,在伊腾大部分本地运动员只能几个人合租,住在简陋的房子里,屋内没有水也没有电,更不用说看电视、上网了。

他们结束训练后,需要自己做饭,伙食主要是米饭、蔬菜、山羊奶,偶尔可以吃到鸡蛋,一周也只能吃一次牛肉。

在这里,本土运动员租房每个月要花费至少一千先令(约合人民币一百多元),吃饭也要三千先令左右,这些花费都由自己家人赞助,这对于当地家庭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基普乔格也住在这样简陋的宿舍里图源:爱燃烧

他(她)们因为没有更多的钱请教练指导训练,所以训练计划完全由自己制定。一般是每天凌晨5点起床,开始长跑1小时,然后吃早饭、休息,下午再跑1小时,一天平均要跑20多公里,一周内,速度、专项、恢复训练交替进行,星期天是唯一可以休息的日子。

有人说肯尼亚人之所以能成为冠*收割机,是因为他们的先天优势。但如果他们无法成为冠*,也就意味着家人巨大的经济投入打了水漂,而他和他们的家人将永远在贫困里不得翻身。

冠*对于他们并不仅仅是荣誉,更是活着的希望。这也可以解释,为何肯尼亚使用兴奋剂的人数会超乎我们的想象。

PART03为什么要禁止使用兴奋剂?「兴奋剂的危害」

兴奋剂跟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几乎是相伴相生的,但兴奋剂是有原罪的。

在60年以前,没人想着反兴奋剂这问题,大家想的都是怎么开发更高更快更强的兴奋剂,让运动员能一飞冲天。

什么纯氧鸦片大麻,什么猛就上什么。年美国圣路易斯奥运会上的马拉松冠*被教练猛灌白兰地+士的宁混合物,跨过终点就昏迷不醒了。士的宁,它还有一个名字,叫马钱子碱,中国人更熟悉它的另一个名字——牵机*。

现代被广泛应用于耗子药。

现代化学的不断发展还极大的推动了兴奋剂的专门化发展——力量型项目的运动员吃麻*碱,耐力型项目的运动员吃苯丙胺。甲基苯丙胺,又名冰*。

在年挪威奥斯陆冬奥会的时候,运动员们的更衣室里通常都是这样一幅景象:

终于,出事了。年罗马奥运会上,丹麦运动员克努德·詹森嗑药过量,死在了赛场上。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把苯丙胺什么的禁了,人工合成类固醇又出来了。类固醇本质上接近于人体自身合成的雄性激素,对肌肉生长好处多多,不过副作用除了致癌之外,还会让人“变性”。

德国的安得利斯·格里克——他是86年欧锦赛女子铅球冠*,由于长期服用类固醇类药物,身体女性化特征越来越少,最后只能变性。

最早兴奋剂分类只有四类,到现在已经扩到了七类的标准。虽然兴奋检测难度大,种类繁多,但是大体上都还能够检测出来。

所以有的国家选择做漏洞,比如使用哮喘药(有的哮喘药中的信必可、沙丁胺醇等可以提高人体肾上腺素的功效,所以一直在兴奋剂名单边缘徘徊)。

而另一些国家则选择研发更先进的兴奋剂,而现阶段兴奋剂的最高科技水准就是基因兴奋剂,也就是将可提高运动能力的基因以基因治疗的方式导入运动员相关靶细胞内进行基因改造。

但是风险也是存在的,这种基因改造会影响改造者的免疫系统,造成不可逆的器官损伤。

所以,禁止使用兴奋剂并不仅仅是为了归还竞技体育的公平,更是为了避免让更多运动员走向被毁灭和自我毁灭。

在肯尼亚运动名将基普乔格房间的墙上,贴着巴西小说家保罗科埃略的一句话:“如果你想成功,就必须遵守一条原则:千万不要欺骗自己。”

这句话当然有所指。

咚小姐写完这些,心里觉得非常难受。他们的贫穷和炼狱无异,跑步不是为了愉悦,而是从残酷的人生里跑出去。他们跑步的时候会想什么呢?也许他们什么都没有想,只有本能般的渴望摆脱这种残酷人生和现实的“饥饿感”。但无论被这种“饥饿感”击倒多少次,兴奋剂也绝非是合适的“果腹之物”。

而拯救这些“饥饿”的人,只有经济发展,让跑步回归到跑步,当然这也是另一篇后话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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