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奥运会在一个叫里约的地方举行。我知道亚特兰大,知道悉尼,知道巴萨罗那,真不知还有个里约。疑疑惑惑百度了一下,确认里约就是里约热内卢,在巴西。
我发现并非我如此,即使年轻人,对奥运和体育的迷恋和当年也不可同日而语。
80年代,因为五连冠,全国掀起排球热;90年代,因为马家*,神州处处中华鳖精。许海峰奥运首金带来举国狂欢,王义夫倒下让多少人长叹唏嘘。
不知人们是否还记得北京奥运圣火屈辱的传递?那一年,我知道了“藏独”、“天谴”,一个法国人抢夺轮椅上中国姑娘手中的火炬,引发了国人自发地抵制家乐福,大学生们在商场门口愤怒地聚集。
那一年汶川震出了一个不要亲娘的范跑跑,王老吉捐款一个亿。
那一年的5月是黑色的。哀悼日,天安门广场上“汶川挺住”、“中国加油”惊天动地。
那一届奥运开幕式万众同声倒计时,那一刻北京城灯火辉煌,扬眉吐气。《歌唱祖国》感动了《我和你》,每当健儿夺冠,所有人听那国歌奏响,屏住了呼吸。
那是万众一心、激情澎湃的年代,也是奥运精神激励了一个民族的年代。
今年初,我在北京的地铁通道里被行色匆匆的路人裹挟着前行。忽然前面的人放慢脚步,围观一个笔直倒立的人。
这人个子不高,纹丝不动,面壁而立。我看不到他的面庞,只能看到他蓬乱浓密的黑发,健美匀称的身材。在他身旁放着一个装着零钱的饭盒,还有三张纸:一张是他在吊环上十字撑起的瞬间,一张是他站在领奖台上的特写,一张只有三个黑体大字——“张尚武”。
行人略略停顿,便视而不见走过去。我也慌忙躲开,如同遭遇严厉的考官。
我不是吝啬,是我无法施舍一个本应受众人崇敬的金牌得主。这会让我感到难堪和焦虑,让我充满不安全感。
我们看到国旗升起,看到鲜花奖牌和典礼,却看不到健儿们泯然众人,看不到他们穷困潦倒,沦落成泥。
在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社会,人人只活在当下。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