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家暴,年少出家,小和尚0元走遍中国,

文/二休师父

01

我在家暴中,度过了童年和青少年时期。

小时候,挨打是家常便饭。犯错了要挨打,没犯错也要挨打,大错要挨打,小错也要挨打,只要父亲想打,这顿打一定跑不掉。

父亲是精明的,一开始是白天打,后来都是晚上打,因为晚上邻居都休息了,不会过来拉。

父亲武功高强不善言辞,所以打起孩子来,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原因,甚至连“莫须有”都不需要有。

如果一定要问原因,那就是:你让我不爽了,我是你爹,我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14岁,我开始进行“革命”。我要“推翻腐朽的封建专制统治,建立无产阶级的独立 权”,一度闹到了要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

可惜的是,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最终失败。

后来我析原因,是由于“我 尚处于幼年时期,经济上依附于‘统治者’,再加上战略战术上出现了左倾的过激行为”,所以这革命,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革命”失败以后,一直到出家前,有七、八年的时间,我完全是在一片彷徨、迷乱、冰冷、黑暗、焦虑、抑郁中度过。

我对自己的遭遇始终找不到一种解释,我难以释怀。

大好的青春年华,我竟过得如此凄惨。家,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冰窖,闷不见天,冰冷压抑,毫无一丝温暖。苟活在里边,生命透不进一丝光亮——哪怕是一丝光亮。

记忆中,我——二休,从没有当面叫过父亲一声“爸爸”——从来没有。

即使在有时路上遇到,顶头撞见,也都是擦肩而过,互不言语,形同陌路。

我家里三个孩子,我是老小。不仅我如此,我哥哥也是如此,我姐姐稍微好一点,偶尔会叫一声“爸”。但掐指算来,平均一年也不见得有三五声吧?

真是罪业相牵缠,六亲如冰炭。

一个父亲做到这种程度,是很失败的;一个子女做到这种程度,也是失败的。不知道是哪生哪世的因果,造成了我如此的出厂设置,无法更换不能退货,即便现在已经缓和很多,那个称呼我仍然尴尬得难以开口——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童年的伤,要在成年后花费多少精力和岁月,才可以去渐渐疗愈???

没有如此经历,不配谈痛苦;没有在深夜痛哭过,不配谈人生;没有一个人坐在坑塘、桥底、废屋、乱坟间像野*一样哀嚎涕泣过,不配叫二休。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永远不会有如我一般切肤的体会。

很多次,我想过自杀。但我仍心有不甘,我总觉得,总有一天,我可以活得壮观起来。

就是这一丝的不甘,让我渐渐明亮。有五六年的时间,我尝试着自我疗愈。

我蹬过三轮,端过盘子,扫过厕所,做过杂工。也进过厂,搬过砖,修过桥,铺过路,垃圾堆里寻过宝,当过泥工、瓦工……

所有农民工做的最脏最累的,我都做过。我常忧衣食和归宿,身上生过虱子,蓬头垢面。14岁还在穿公里外大姨送来的表妹的衣服;都成年了,全身上下,除了内裤是自己的,其他大部分都是捡哥哥、亲友的衣服,就这么长期在自卑和崩溃的渊底挣扎——这就是我的青春。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过程,但痛苦主要不是来自身体,因为这是一种极长的“精神危机”——我无法用简短的话去描述它,只能说这是我的“心灵长征”。

我用偷偷打零工攒下来的钱买了一些书,给自己诊断,治病。急功近利的无效自疗更加重了焦虑,这种恶性循环,只能雪上加霜。

很久很久以后,一次一如既往的像孤*样的晚间游荡,于意外中,终于找对了书。

一本在地摊上花了5块钱买来的粗糙劣质的《四书五经》救了我,我相见恨晚几至暴哭——为什么这么晚才遇到?!!!

我已经打开了一扇重生之门。从此,我在儒释道三家里纵横奔游,最后皈趋于佛,渐渐的,渐渐的,看见了一点希望的光。

可是,魔境归来的二休,像从古墓中沉睡千年后醒来的僵尸,现实中的一切都陌生,一切都像*蛇猛兽。对铺天盖地的网络化时代完全无法适应,几乎不会生存。

被强迫灌输的小农思想和现代文明相撞,结果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好在,还有一点儿对未来的向往。有向往,就有希望。

天不绝我,或是善根未泯,因缘际会时,我削发为僧。

生活不是电视剧,我并没有古佛青灯,木鱼孤鸣,禅城枯坐,了此残生。

(在香港)

我要去认识这个神奇的社会。我相信,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当身体和心灵都在路上的时候,不仅可以自治未愈之伤,更可以开拓格局,收获世界。

所以,我出发了。

(搭警车出藏)

佛学院一毕业,我没有留在寺院。而是转身,一骑绝尘,四海风浪,波涛万里,山河浩荡。

(徒步)

从小城到大市,从小庙到大寺,从乡野悲鸣到八荒纵横,从北国南海到天下驰骋。一个人,独行江山,风雪满袖。

是啊,我终得自由,终成自己。不与俗世妥协,不同浊流相竞。好吧,那么我当:

遍礼诸佛,师法圣贤。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神*以为凭。从此,山高不阻我志,涧深不断我行。流年不毁我意,风霜不掩我情。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

待得归来,举剑四顾,已是金甲披身,笑傲江湖。

这就是“二休师父走世界”的前因后果。起初,只是为了疗愈。

02

尽管,这个疗愈的姿势看起来那么潇洒,那么无拘无束,那么让人艳羡。

可当你真正行走在长天大地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浪迹天涯的游子,有时是那么的无助。

第一次一个人出国,什么攻略都没做,两眼一抹黑,一个人流浪在曼谷街头,差点回不来。

后来,被奥运冠*吴静钰给救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

有时候,也只有在路上,你才能够深切体会到,无常是那么的迅速,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困厄是那么的无情,当灾难来临,你其实不会例外。

幸运不会永远伴随你,你真的会成为你在做吃瓜群众的时候听说的、看来的你以为你永远不会成为的那些别人故事里的灾难主角。

年8月27号下午,我在印尼婆罗浮屠塔意外跌落,庆幸的是没有头部着地,但却造成双脚跟骨骨折。

在这危难的低谷,又被同行的被我照顾了一路的同伴抛弃,一个人拄着双拐、坐着轮椅,艰难回国。

孤凉,悲冷。

刷着朋友圈,凄凄惨惨戚戚。家人,亲戚,朋友,很多熟人,越是老的近的,越是没一个人问候。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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